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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鸽子的散文7篇(鸽子相关的优美散文)

2024-02-20 13:33:59优美散文

  下面是范文网小编分享的关于鸽子的散文7篇(鸽子相关的优美散文),欢迎参阅。

关于鸽子的散文7篇(鸽子相关的优美散文)

关于鸽子的散文1

  在农村,若哪家的兄弟姊妹较多,父母就会把最小的孩子叫做“老阁子”,也有叫老疙瘩,老鸽子的,叫法有很多种,不外乎都是出于这个缘由。

  老阁子在家排行最小,父母自然特别疼爱,哥哥姐姐也不须说,脏累的活计大多不让他插手。这种得天独厚的优势,常常把这些老阁子养成一种柔弱与依赖的性格。

  老街的古桥边就有一个老阁子,但村里人却叫他“老鸽子”,这可能因为他是父亲的老来得子,或是由于他的身板过分瘦小,看起来倒真像一只瘦弱的老鸽子缘故吧。

  他似乎就是一只年老的鸽子,既没有脾气,也没有精神头,整天怏巴巴的。有人说他到五六岁时还吃着奶,十六七岁到医务室打针还要趴在母亲的怀里撒娇。年迈的父母也觉得不好意思,笑着掩盖说,他还是个孩子,大一点就好了。

  老鸽子的父亲生前给他留下了二间草房,还给他讨了一个老婆。那年父亲去世后,老鸽子的老婆还生了一个儿子。可是老鸽子没有可以糊口的手艺,生活开销全靠自家的几亩责任田,因而他的生活空间与谋生范围都显得狭小而逼塞。再者他那二间房子又是苍老的土坯草房,和他的名字差不多,也做不得什么生意。由此老鸽子每天无所事事只能闲逛,饿了赖到哥哥嫂嫂家吃一顿,累了蹲到社场的草垛边晒晒太阳。

  老鸽子管不上自已的老婆和儿子,因为哥哥姐姐都相继成家,为了生活他们也要起早摸黑的劳累着,很难再有精力照顾他。这让老鸽子的心中产生了一种月落乌啼,独钓寒江的感觉,原本那些可以依赖的条件都不复存在,他觉得一下子陷入了深深的泥沼之中。

  一天夜里,老鸽子的老婆偷偷扔下孩子离家出走,这让他气的几乎吐血,于是跑到哥哥嫂嫂家胡闹了一场,他认为老婆的出走大抵与他们过分的疏离有关。哥嫂都是憨厚之人也不与他计较。老阁子吗!不找他们,找谁去!没办法也只得安慰一下老鸽子说,倘若没有饭吃可随时来哥嫂家犒一顿。

  说实话,老鸽子平日游手好闲早已让家里的生活捉襟见肘,这位找来的老婆原本就是因为家中贫困才跑出来的,现在发觉老鸽子的生活也失去了依靠,连吃饭都成了问题,既然如此再跑一次又有何不可呢。

  中年丧妻是人生的一大悲,然而老鸽子的老婆倒不是死了,却是偷偷地跑了。死了,哭一阵子嚎几声也就过去了,而跑了却让他一直生闷气,更让他在街坊邻居面前抬不起头。那些乡村的多事者总是喜欢以渲染别人的隐私为乐,就像在风口处搅动着一个粪池子,把老鸽子的坏名声臭及到乡村每一个角落。他们不会顾忌传播的范围有多大,知道的人有多少,以及臭到什么程度,总之都与他们没关系。

  我对老鸽子是颇为看重的,我看重他在贫困生活中依旧能谈笑人生,宠辱不惊。然而我对他没有生活计划碌碌无为地混日子却很难认同。听老人们说老鸽子的父亲离开了人世时,曾抓住他的手哆哆嗦嗦地说过一句话,让老鸽子一定要好好过日子,老老实实做人。乡村的人们就是这样,总是希望儿女们保持着与他们一样的温和敦厚,觉得那样才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俗语说,忠厚传家远。

  老鸽子常到隔壁的商店闲逛,看着商店货架上的食品,眼里总是流露出企盼的目光。那些街坊买来的条酥,香味在街心都能闻着,就连包装纸也被油洇的透明发亮。老鸽子原本也喜欢吃条酥,但他没钱买。他学过泥瓦匠,也做过扛大包,但那些活计不仅累人也赚不来几个钱。他考虑好久,最后认定自已要想过上好日子还应该去学厨子。因为他常常见到厨子从这里买走白糖,虾片等谗眼的食品,那些东西老鸽子就算轻轻瞥上一眼都会蹲在草垛边瞎想半天。

  通常人的性格是可塑的,在历经贫困和艰辛后就会寻求改变,即所谓的穷则思变。老鸽子知道父亲的遗嘱是让自已无论如何也要把儿子带大,要解决这个问题,做厨子显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他听说北圩队的.徐二连子是街上最有名的厨子,年轻时曾做过韩德勤家的私人厨师。于是,老鸽子只要打听到二连子在哪里掌厨,他就会赶到那里找机会偷偷看着。

  那些膘鸡是由猪肉粉面做成,先是剁肉馅,后是上蒸笼,一个个步骤老鸽子都默默地看着记着。这样的次数一多就被二连子发现了,二连子是受过磨难之人,文革时差点丢了性命,现在居然有人这样羡慕自已,何况又是同一个生产队的人,二连子自然特别高兴,于是他愿意亲自指点老鸽子做膘鸡的窍要。

  老鸽子着急做厨子自然没有耐心去慢慢地学,好在他很聪明,稍稍点拨一下便茅塞顿开。他认为自已是名师传授,只须学上个把月就行,可是半月不到,他已实在等不及了,觉得手艺粗糙点也没关系,还是先出师在说。

  在二连子的介绍下,村里许多遇事人家也愿意要老鸽子去做厨子,老鸽子做的菜虽然单调些,但经过红小碗一扣笼屉上一蒸,倒也圆拱美观香气四溢。老鸽子的优点是走菜比其他厨子都快,大凡三四十桌的席地他根本不须别人帮忙。这让他倏间变成了乡村的知名人物,整天忙得不亦乐乎。

  老鸽子觉得在街上很难能找到与他抗衡的厨子,即便有,也是在做着他忙剩下的活计。那些主家原本就是老鸽子不想去的,过去老鸽子不是厨子时,他们总是投来鄙夷的目光,那目光总会让老鸽子联想到粪池子,他们就是站在风口看着他笑话的人。

  老鸽子自然不会帮他们做厨师,他觉得自已现在已是体面的人,变得成熟了,有本事了。这一点从他走向街道的步履中也可看出,那是极其自信而又从容的步履。老鸽子的脸上整天地挂着笑容,胸脯更是挺得正正的,他很乐意与人打招呼,觉得自已脚下将要走出光明亮丽的一途。

  其实在村民们看来,他只是一个贫困懦弱的二等厨子,那些正经厨子必须要登门约请,去时言语恭敬不说,走时还得付点辛苦费。而他就不用了,大凡村中有遇事人家,他总会不请自到,而且还主动帮着忙这忙那。他更喜欢到厨房门口去询问主家的桌席如何安排,为此主家也不好驳回脸面,更何况他还不要辛苦费。老鸽子的口才也锻炼的不错,他会向主家讲解着用他做厨子的好处,以及还能为主家省下不少开销等等。这却让村里的其他厨子生意渐渐不好做了,为此他们常常恶狠狠地盯着这个不要工钱的廉价厨子。

  老鸽子做厨子也就红火没几年,因为他做菜既不注重外观,也不愿意听取别人的意见,这也是一种典型的老阁子性格。他做的菜虽然乍看起来与其他厨子也差不了多少,但略一品尝就知其手段只能彰显一角却很难自成气候。好事不出门,坏话行千里,那些立于风口处的好事者又在没日没夜的搅和,谣言就像蝗虫灾荒一样迅速地蔓延开来,渐渐的村里遇事的人家大多也不愿意要老鸽子做厨师了。

  这些片面的说法似乎有点对不起老鸽子,说实在的,就膘鸡一项他在故乡也算得上名家,但随着经济的发展,乡村的宴席早已演变的更加丰富多彩,老鸽子做事虽然勤快热诚,但明显缺少一种可以更新换代的技艺,这让他与那些真正的厨子相比确实显得有些尴尬。

  老鸽子做不得厨子了,也就成了闲散之人,生活也没了着落,栖栖遑遑了无定夺。他觉得自已的一生已无甚滋味,就像他自已做的菜,清汤寡水,缺少一种热情,一种生活中的动力。

  在去年的城镇规划中,古桥边的房屋即将拆迁,老鸽子家的土坯草房也在规划之内。他没钱买房,看着别人都在新宅基地重建房子时,他只能无奈地长吁短叹。他觉得,老鸽子这个苍老又随意的名字,并没有给自已带来多少运气,似乎只给他划定了人生轨迹,注定他一生就像自家这座年老的草屋,更像一只即将失去归所的老鸽子。

  我不得不为那些父辈人叹息,若他们看到被自已溺爱的老阁子连生活都举步维艰时,内心不知会不会纠结难过。老鸽子的父亲虽不是造就他一生窘境的主要缘由,但可以肯定他的溺爱却一定给老鸽子的人生蒙上了一层雾霭。这种原本出于爱心的呵护最终却变成一种精神人格的自戕。这也就是让老鸽子之所以最终成为"老鸽子"显得理所当然。

  老鸽子为了生活,不得不重新思考,儿子已经大了,自已一直这样混下去既对不起孩子也无法向死去的父亲交待。为此他找到乡里的城管队要求给一份扫大街的职业,队长与他原是表兄弟自然不成问题。

  那是一个冬天的清晨,街头的一辆货车撞上了老鸽子,这是他的第一天班,没来得及抢救,也没留下什么遗言,他安安静静地走了。

  老鸽子饱尝人生起伏,行走于荒野乡村,当他逐渐领悟人生一些道理之后,已是十分疲惫,可能他觉得自已是浪子回头已无田可耕,终于说:“我累了!”默默地离开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世界。

  老鸽子的葬礼当天,那个偷偷扔下孩子而离家出走的老婆也回来了,据说她还跑到城管队大吵大闹要求赔偿。老鸽子辛苦一生没有给家人创造什么财富,他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似乎也意味着把自已的生命形式转换成一种更为悲凉的展现。

  我那天也特地回去看了看,出殡的现场有很多人,他们都在为老鸽子的死而惋惜,为他还未成年的儿子去长叹。我不知道人群中有没有也叫老阁子的人,他们是否也会想起他的父辈曾经对他的细心关爱,更会去反思这种呵护给自已带来了什么纠结。我重新望了望老鸽子的房子,这草房原本就比其他房子矮小,现在似乎更加破旧颓然,好像正在等待最终的坍塌。

  老鸽子已死,明天他那个老婆还走吗?我不知道!老鸽子的草房会怎样处理呢?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不管是拆是建,是去是留,对于乡村里那些叫老阁子的人都会具有深刻的意义。

关于鸽子的散文2

  你象待在这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里,那里有青草,水流嘻戏,鸽子在跳舞,那苔藓似的小路在林荫的梦里伸出,好美,也很惬意。你象爱的使者,象用盲人的密码语言在这里唱赞美诗。你弯下腰抚摸着一只鸽子的头,那毛茸茸的羽毛,是那么的轻柔,软和,象爱在这温暖里穿插,那羽毛茸茸似的在包裹那爱的生灵。

  此时太阳闪烁着温暖的阳光,象在温暖着那美丽鸽子的背,噢,太美丽的太阳了,就象一个和蔼可亲的天使,岔开那美丽的想象,那只鸽子在你的美丽间怕打着翅膀,象轻柔地抚摸那大理石般的拱门。那只可爱的鸽子扑腾的更欢,你就象紧紧抓住它的小脑袋,那超乎寻常的美,就在这里呈现,一览无遗。

  我回来了,我美丽的姑娘,我可爱的小屋,那里充满了许多故事。我让我的灵魂跪倒在你的门前,就象那鸽子的梦,被你无偿的收揽。让你每一行泪都化成珍珠,就象在那林荫里听到你簌簌的颤抖,和那动颤的声音。我象在那屋里听到奇异的回音,和身后照彻的耳目。再一转身,一霎就出现那树上结出的花,象在蓝天中探出,撑出屋顶上的梦。

  你象美丽的化身,摇落绿叶红花万朵,再一次把我的爱掩没。啊!那美丽的树哇?你象沿着那绿叶的情愫在伸探着眼睛,在对感悟和迷茫进行高难度的对话。我象同那小屋子一同蒂落,象在美丽中苏醒。

  雾遮掩不了我爱的情愫,即使它伸出无数条梦魇的手臂,也不能挽住我对你的情愫。你的小屋象一个迷宫,我几时闯进来,你都温暖的呵护。即使我在奋力反扑,你还是那么的柔情四溢,把我精心呵护,不给我一丁点的侵袭。小屋,那时隐时现的小屋,就象在我的梦里飘忽,我在跌入深谷时用力抓住,就象那爱的藤条,把我牢牢地拴住。

  你的小屋还像一个图书室任我在那里翻阅,苦读。我象迷醉似的,把一切的不快都统统地忘在脑后,就象那美丽的喧腾,在梦的小屋里召唤着我,不能离开半步。

  低低的乌云再用潮湿的手掌揉着你的头发,揉进花的清香和我滚烫的呼吸。就象黑夜里的路灯拉得又长又亮。我象在美丽的街口,在寻找着你的梦。那些欢乐之谜,象进入我爱的窗口,在那美丽间打开又关上。

  你在雨中等着我,象在窗口撑着那把红红的雨伞在等着我。就象那雨夜里的白马打这里经过,那哒哒的马蹄音,在我梦的耳鼓里响起。你象骑在那马背上,在那美丽的山道间行走,那马蹄声由远及近,象叩击着我的灵魂,响在你的梦中。

  你又出现了,你象在朗诵一本书里的某一个段落,我的那本书你一定看过,而还是那么的加倍喜欢。你在睡觉时,把它抱在怀中念读,象抱着我美丽迷人的样。我躺在你的怀中,就象躺在妈妈的怀里一样,是那么的暖和可亲。我此时就象找到爱的仙境,畅游在美丽幸福的回味之中,不能自拔。

  我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是那么的美丽睡在你的屋子中,就是头天晚上睡过的那间。鸽子还象在屋顶上跳舞,白马驰骋在美丽的草原上。在梦里拐弯时,我发现自己不是多余的,是被你关注,忘不了的情愫。

关于鸽子的散文3

  他在很多年前都有养鸽子的习惯和爱好。

  他一个人在乡下的食品站工作。他在自己的房顶搭建了一个棚子,棚子放着鸽子的食物。有玉米,黄豆,麦子,还有专门的鸽子饲料。

  细细算下来,他养鸽子的时间已经有二十余年了。他特别喜欢鸽子,白色的,灰色的,蓝色的等等。

  妻子是一位农村姑娘。鸽子成了他们的红娘。那天她去相亲,一下看见他养那么多鸽子,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一定有爱心,嫁个他一定不会错。她就嫁给了他。

  在食品站工作的他,每一天都和生猪打交道。收猪卖猪,自负盈亏。很多农民养猪难,卖猪也难。那时候,他就租一只机动船在河边收猪。沿河两岸的农民知道他来收猪,大家纷纷将养大的猪卖给他,价格也适中,老不哄少不欺。

  收猪之余就是养鸽子,他养了300多只鸽子。每天早晨,太阳还没有出来,他就来到房顶,查看那些可爱的鸽子。鸽子的叫声,很亲切,很温馨。

  一天,他收到一封信鸽协会的来信,说要进行鸽子比赛,从重庆合川的家乡出发,飞往兰州,奖金奖品多多。

  他试着参加了信鸽比赛。几千公里呢,不知道自己的鸽子有没有这个能力?养鸽子的人都前往兰州,等待结果。他等来的是他的鸽子第一个到达。天呀,奇迹出现了,怎么这只鸽子穿越千山万水,居然知道这个方向?他在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女儿结婚那天,一对白鸽在婚姻的殿堂飞来飞去。他感到非常高兴。

  女儿就是鸽子。她要飞向蓝天,飞向自己向往的地方。

  父亲拿着话筒,祝福女儿的婚姻幸福美满,白头偕老。

关于鸽子的散文4

  天空中的事,谁能说得清楚?一阵风,一阵雨的。当然也有晴朗的时候,阳光给了我们温暖和光明,只是阳光时常被乌云遮住。乌云,这个傲慢、虚假的家伙,它们说的话能有几份真实。明明是它们遮住了阳光,还说什么阳光是它们的,要阳光必须有所付出,与大地进行着假情假义的交易。

  我们这些生灵都是一些小小的草,上不了天空,只能依附在大地上生存。四季改变着我们的容颜,也改变着我们的生命。

  风一阵阵的刮,便引来一阵阵的雨,一只雨中的鸽子,是去远方给阳光送信?还是告诉人们要相信雨后便是天晴?可是雨水打湿了它的翅膀,它已飞不远了,落在了一个废旧的厂房内。屋子虽破,却能挡雨。

  这是一个乞丐居住的地方,他事不了权贵,只能靠乞讨为生。他是多么的不安分,不情愿啊。萎缩在墙的一角,做着一个黄粱美梦,梦里他居住在一个漂亮的房子里,高大而独特。房子的中间放着一张干净的餐桌,餐桌上一盘热气腾腾的熟肉,是一只鸡?还是一只鸭?也许就是一只鸽子。

  那只被雨水打湿的鸽子,此时羽毛已经风干了,它抖了抖精神,重又飞入了雨中。

关于鸽子的散文5

  父亲(岳父)第二次进ICU病房前,印象中正值丁寅春暖花开之际,我送妻至人民医院920房间,习惯性地先看了看那台血压心率显示器的大红数字,总在安全范围值的情况下再摸摸老父的额头,感到湿润凉爽的情况下,自己冲上一杯浓茶后,急匆匆地走向九楼左侧天台上,点燃一支香烟。

  忽然间,十楼阳台窗户缝隙中飞进一只灰鸽子,扑愣着双翅上下翻飞,一会九楼,一会十楼,一会撞到楼顶,一会又扑向玻璃,唤起了我儿时的调皮和童真,上树掏鸟,下河捞蝌蚪,更想逮住它给老父亲一个惊喜。几个月来,在侧行孝,舟车劳顿,擦屎接尿,寻医问药,我和妻已身心疲惫,恍恍惚惚,情急中臆想有一种办法能让老父亲病有好转。人鸽翻飞,楼上楼下几个轮回,我胜了,鸽降了。心喜冲冲地带着鸽子回到病房。举鸽至父亲面前,果不出料,昏睡病榻数月有余的父亲笑意暖暖,稍有的精气神又回来了!看见女婿逮了只鸽子,从老人家眼神里我读懂了父爱如山的亲情,古稀染疾的老人永远为儿女们能有一丁点成绩而感到无比的傲骄和自豪,我故意逗老人家说“咱杀了它吃肉”,谁知道父亲童真又沙哑地和女婿说“杀了它吃肉”,此时的病房里快乐地笑声难得汇成一片,如涓流、如蝉翼、似丝帛,那么地温暖、快意和轻松……

  遗憾的是,等我驱车异地取回营养液时,善良温贤的妻子已经放飞了那只灰鸽,倒底是放生了对,还是了却父亲心思吃了鸽子肉更有孝?对我,一个不太听话的女婿来说,这可能更象是一种遗憾,没能让老丈人吃上女婿亲手捉住的鸽子。可我更不能责怪妻子放飞灰鸽是错误的……

关于鸽子的散文6

  儿时住过的那宿舍大院,一排排低矮的平房,像一个个“鸽子窝”,承载着抹不去的青涩记忆。不经意间,它就会携着许多令人怀念的事物,美好地徐缓而来,既清晰,又陌生,有种令人伤感的缠绵和心痛的感觉。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市民的居住条件普遍不太好,我们全家五口人蜗居在妈妈所在纺织厂宿舍大院内的一间半平房内,大院内前后有三排这样的被工人戏谑地称为“鸽子窝”的宿舍,住着三四十户人家。那时,自来水未能到户,一排房子的十来户人家只能共用一个长方形的水池。那水池砌在房子西边一个比较开阔的地带。青青的苔藓爬满了池壁四周,显露出阴凉而养眼的氛围,透着院落里几许芜杂而不老的心事。每天的晨昏,大家聚集在水池上,刷牙洗脸、淘米浆洗,不紧不慢的闲聊声、亦庄亦谐的嬉笑声,和着哗哗的流水声,舒缓地打发着悠闲的时光。尤其是那棒槌有节奏的敲击声、宽厚的木质搓衣板与衣被间发出的摩擦声响,挥发出一股原始的生命力量,亲切而感人,透溢出浓浓的生活气息。当时的纺织工人都是“三班倒”,作业环境艰苦。挡车女工一班上下来,丝絮满身;机修男工则是遍体油污,只记得家属们手中的一块块长条肥皂,一天天“瘦”下去,嘴里尽管有些唠叨,可洗衣的劲头丝毫不减。而让人难忘感动的,则是那寒冷的冬季,大家抢着用稻草、麻包铺在那光亮滑溜的青石板路上,洗刷时,人们相互搀扶着、提着醒,俨然一个温馨和谐的大家庭。

  因为物质的匮乏,那时居民的家境较为清贫,哪家拥有“三转一响”(自行车、缝纫机、手表和收音机),很叫人羡慕。为打发时光,夜晚纳凉时,大人们常常请人说书,那时请人说书不要花钱,说书人乐意,只要不时地递上香烟茶水给他提神就够了。一院子的人们围坐在一起,小孩或坐或躺在凉匾、竹床上,听一些诸如《玉如意》《珍珠塔》《孟姜女》及《岳飞传》《杨家将》等古老的故事和传说。说书人声情并茂的演说常常让纳凉的男女老少唏嘘不已,泪水涟涟。

  到了八十年代中期,收录机、黑白电视才逐渐进入寻常百姓家。邻家买了台12寸的“红梅”电视,便成了我们小孩子心中的想物。起初,几个小伙伴也只是在门前探头探脑,后来,被邻居发现后,干脆每晚将电视放置到院中供大家观看。港台武打电视剧《霍元甲》《陈真》等故事中的语言、动作常常被模仿。

  光阴荏苒,一眨眼,几十年过去了。伴随着改革开放的进程,城市建设迅猛发展,居民的居住条件日趋改善,那种“鸽子窝”式的小平房已渐渐地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取而代之的是各种新颖、美观的楼房了,小平房只能成为许多人记忆中的一个片断了。

  如今徜徉在老城区,看着这些高层建筑,欣喜之余,心中不免升腾起一种隐隐的失落。那些消失的“鸽子窝”,再也找不到了一丝踪迹了,似乎也抹去了自己生命中的一个美好印记。生命中,与“鸽子窝”丝丝缕缕相连的一些片断,不断地在脑海中缠绕,挥之不去。

关于鸽子的散文7

  三月的晨光是明媚而坚韧的,它穿越过冬的寒冷和春的料峭将温暖柔和的光束集中到了对面楼顶上的空阔之地,恍惚间竟生出几分夏日的热烈——眯起双眸,静静眺望,那光的热烈便模糊起来,直至隐了它硬而分明的轮廓,在我的眼中幻化成一片祥和的纯白。这样的白,摒弃了世俗的重量,兀自轻盈单薄,宛若残留在塞北角隅的一处段雪,宛如漂浮在湛蓝天空的一朵流云,更宛若那群栖息在老家屋顶上的白色鸽子,飞过世事的无情变迁和时光的荏苒疯长,一路颠沛流离,只为与我重逢在韶华已逝却依然有梦的,这一刻。

  它们的目光依然澄净,羽翼依然丰满,在如波光般流动的岁月里,它们只需携带着一阵风一句话,便可让那些尘封的记忆翩翩起舞,在我的笔下淡然成姿。

  我有五个姑姑,而且每一个人的名字中间都有一个“素”字,再加上我家本姓“白”,所以当赵雅芝演绎的“白素贞”整天在荧幕上柔情万种痴心不改的时候,天真孩童的我便开始坚信我家这五朵花儿般的姑姑们,一定会拥有倾国倾城的爱情,一如淡青色油纸伞下擎起的几世因缘,那么美。

  打我记事起,负责给家里那一大群白鸽子喂食的便是大姑——大姑是五个姑姑当中长相最大气的,眼睛大大的,鼻梁挺挺的,现在想想竟然有点像李嘉欣,但是在八十年代的时候,小镇上的人们对衣食住行的热情要远远高于关注一个遥远的港台明星,所以大姑的美只是引起了镇上几个小伙子的关注,而这种关注也仅限于关注,比如平时多看几眼,偶尔鼓足勇气上前搭句话而已。即使是今天看起来不痛不痒平淡无味的“关注”,竟也很快让大姑陷入一场热恋不能自拔,这可能是与大姑与生俱来的“勇敢”有关吧——听奶奶讲,大姑小的时候敢把自己家里的碗碟拿出来磕破只为与同伴儿玩“过家家”的游戏,在她十三岁时,便敢骑着一辆破自行车孤身前往几十里之外的城市找爷爷。而这样一个“无所畏惧”的大姑也“无所畏惧”地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那个姓毛的小伙子他们家族与我们白姓家族好像一直有什么过节,平日里真的是老死不相往来,况且在那个时候自由恋爱是会被风气保守闭塞的小镇人们所不齿的,所以,每每大姑不在家,奶奶便会派出我的另外四个姑姑去找,找回来后,若是发现大姑头发有松动的痕迹,衣扣和衣襟有不规整的地方,奶奶便会抡起笤帚劈头盖脸地打,虽然大姑的确很勇敢,在挨打的时候一声不吭甚至连眼泪都不掉一滴,但却给年幼的我留下了深刻的影响——在我二十一岁之前,我都坚持认为谈恋爱是世界上最不光彩最见不得人的事情。

  后来,在小镇人们的指指点点中,在两个传统家族的无声对抗中,在奶奶几乎一日一次的“笤帚教育”中,大姑和那个毛姓小伙子的爱情终于被成功扼杀了。于是,一切都风平浪静了,只有两个伤心的年轻人黯然地离开了家乡,只不过,大姑向南,那个小伙子向北。

  于是二姑接替了大姑的任务,每天负责给鸽子喂食。记忆里的某一天,当二姑站在那群在屋前空地上啄食的鸽子中间时,我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我发现二姑的头发很美,两条粗黑光亮的麻花辫一晃一晃的,给白净秀气的二姑增添了一种古典温婉的气质。很自然地,对远行大姑的思念便转成了对二姑头发的迷恋。于是,我向妈妈提出抗议要留起长长的头发,而不再做什么“假小子”,甚至我还幻想着跟二姑学会绣花,做一个真正安静美好的淑女——本来这个抗议也不过分,可是对于天生愚笨不会梳辫子的我来说,留长发只会给每天忙里忙外的妈妈找活儿,于是,在无数次“武力胁迫”和“逃跑捍卫”的交锋后,妈妈妥协了,我终于骄傲地拖起了两根细细的麻花辫,而这个时候二姑定亲了。

  二姑的那个真命天子更确切地说是个大男孩儿,比二姑小三岁,他的父母看中了二姑的温柔可人便急急地让他辍学跟二姑定亲。我不知道二姑的真实想法,反正我倒是很开心,因为这个以前被我称作“哥”现在改叫“二姑夫”的少年,可以整日穿着花衬衫和我在一起弹玻璃球、玩捉迷藏,甚至,我还可以故意捉弄他——在奶奶包饺子的时候,我偷偷地把几个饺子的肉馅换成辣椒,并做上记号,吃饭的时候专门盛给他,然后看着他被辣得满脸通红却不敢吱声的样子开怀大笑。虽然我因为捉弄“长辈”而经常遭到妈妈的鸡毛掸子的“亲吻”,但是想起“二姑夫”的窘态我还是会忍痛大笑,况且,我也长高了一些,跑步的速度也是蛮快的,妈妈要追着打我还是得需要一定耐力的——在我的“痛”与“乐”中,二姑出嫁了,可能因为这一桩婚姻是皆大欢喜的吧,二姑真可谓潇洒出阁,走的时候没掉一滴眼泪,也就是说,她把所有的“金豆子”都带到了婆家。

  三姑在五个姑姑当中是公认的憨和傻,所以当她负责给家里的鸽群喂食的时候,奶奶总是担心她撒的粮食太多而让那些麻雀占了便宜。干家务活时最不会投机取巧的也是她,比如说,每当做饭和饭后刷碗刷锅的时候,别的姑姑都抢着以“哄孩子”的名义带我和妹妹出去玩,只有三姑傻乎乎地忙前忙后帮奶奶干这干那,可是她偏偏脑子笨手脚也笨,饭做不好碗也刷不干净,所以经常挨奶奶骂的人也是她。在我印象里,三姑也是最爱哭的,读书的时候受了欺负只知道哭,还是四姑出面跑到那个欺负三姑的同学家门口把那个坏男孩骂得不敢出门。后来三姑上班的时候,又因为在单位住宿想家而哭……就这样,三姑一路哭到了嫁人的那一天——那一天,什么叫做“泪人儿”我终于得见,甚至三姑哭到数次晕倒自己穿不上红嫁衣。

  但就是这样的三姑,在当时却嫁了一个让大家无比看好的丈夫——三姑夫那时是某油田的工人,单位好不说,还个子高高的看起来颇有气质。而且听说他还会写诗,有一定的文学素养,这一点后来被我证实了——他们婚后不久,我去他们家玩,在写字台的抽屉里我翻出了三姑夫的日记本,上面写满了所谓的诗,其中有一首印象比较深刻,因为以我当时的“文化水平”来说只能看懂这一首,好像是“崖上一朵花,我想采来又怕它把我扎……”什么的。

  其实客观地说,三姑也是很美的,只不过跟二姑的秀气比起来,她稍显丰满而已,所以当她学会了画眉描唇之后,就有人说了,三姑是五个姑姑当中最好看的,因为经得起打扮、耐看——于是,那些眉笔和口红之类的东西在我的心目中便成了美的象征,我经常趁着大人们不注意,对着镜子将眉毛描得长长的,眼线画得黑黑的,嘴巴涂得红红的,并且学着电视上的那些明星搔首弄姿。后来有一次,小伙伴叫我出去玩的时候,我忘了洗掉自己的这副妆容便冲了出去,结果真的是“吓倒”一片,只有一个平日里傻了吧唧的男孩子走到我跟前,呆呆地说了一句:“哎,我怎么看你今天眼眶子发青呢?”……还好,还好,比起那段为了刻意模仿秦汉的笑容而差点练成了歪嘴的经历来说,这一处还是可以说出来晒晒太阳的。

  四姑的倔强和勤快在小镇上是出了名的,这个我们白家唯一的单眼皮姑娘,长着一张如今看起来很欧式的脸,但是在当时人们的心目中却是非常丑的,于是,为了弥补自己外貌上的缺陷,四姑便处处显示出“谁说女子不如男”的气概来——喂鸽子这样的事情她是不屑去做的,当时家里几亩薄田的农活几乎全被她包揽了,播种、拔草、收割,甚至她扛起装粮食的口袋来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正是因为她的能干,爷爷很偏向她,在她出嫁的时候,陪送了很多的嫁妆。

  但是四姑也是经常挨奶奶打的姑姑之一,这一点跟大姑很相像,倒不是因为她的自由恋爱,而是因为她爱看闲书——说起爱看书,也不是因为四姑文化水平多高,其实,她是五个姑姑当中读书最少的,初中还没念完,就因为和一位男同学发生了“石子大战”而负伤回家休养,至今额头还有一印记。虽然这一休养使她彻底放弃了继续去学校读书受束缚的念头,但是她却疯狂地爱上了读书,并且用尽一切手段来获得书——或借或买或借了不还。可能是因为奶奶觉得女孩子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是不务正业吧,所以奶奶对四姑的书们实行了“围追堵截”和“俘获必杀”的政策,一时间家里经常是“焚书坑字”,硝烟弥漫。叹我四姑在痛定思痛后,终于练就出一身“敌进我退,敌疲我读”的过硬本领,田间、仓库、被窝、厕所,都是她读书的最佳地点,而藏书的处所也在奶奶的“坚壁清野”下彰显诡异多端,如柜子之间的空隙,仓储间衣服的夹层,甚至是地砖之下和天花板之上。

  四姑爱看故事,我便爱上了听故事,所以每天晚上我都愿意和四姑挤在一个被窝里,听她讲什么痴心白蛇精、侠义吕四娘、才情林黛玉,倾城张爱玲——想想,如今我思维的“天马行空”恐怕和四姑有很大的关系。

  在对书的迷恋中,四姑嫁给了镇上的一位小学教师,据说我的这位四姑父当年很穷,但是口才却是相当了得——相传他和四姑相亲那天,这位小伙子一见四姑舌头便像上了弦似的说个不停,彻底征服了四姑那颗少女的芳心。其实,四姑父当年还有一个绰号的,叫做“火上房不着忙”,因为他是出了名的慢性子,但是他却在相亲的那一天行动迅捷口若悬河,这恐怕就是爱情的力量了吧。

  不经意间,我家屋顶上的白鸽子少了,因为没有人专职去给它们喂食了,而长大的老姑只会嫌弃鸽子的咕咕叫声扰乱了她的心绪。

  老姑只比我大四岁,但是在我儿时的印象里,她处处流露出与她的年龄极不相称的精明,跟她一比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比如说她小时候,若是哪个姑姑不带她玩,她就跑去跟奶奶告状说哪个姑姑去河边玩儿了(因为家乡的小河曾经淹死过人,所以大人们总是谈河色变),结果必然是这位姑姑倒霉挨奶奶的打骂。再比如,在我上初中的时候,接到了本班男孩子的“情书”,其实也无非是想交个朋友之类的话,但是却把我吓得不知所措,只好求助于老姑——老姑就给我出招,让我把那封“情书”撕个粉碎然后找白纸包上还给那个写信的男孩子,于是,我照做了……结果就是若干年后,那个已经在家乡某集团当上老总的男同学在见到我后,依然不敢上前跟我说话。这还不算,这位大我四岁的情感顾问在我上了高中以后,直接指导我把一位文采斐然的男生写给我的信放在班上传阅,结果就是那个男生为了报复我,故意找了一个跟我长得很像的女朋友,天天坐在我的后桌跟那个女生情意绵绵,只是,他低估了我,我从来没有在乎过他,甚至还鄙夷他,谁让他偷看我的日记,还有一个臭名昭著的绰号叫“情圣”,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如此“精明”的老姑却在恋爱问题上一度纠结,不是因为她不好看——老姑是大眼睛,身材娇小玲珑,因为运动细胞比较发达,上学时曾被送绰号“白兔子”,你想啊,白色兔子还能丑到哪里去?她工作后谈的第一个男朋友是一位厨师,长相和气质很像《千杯不醉》里的那个吴彦祖,但是后来不知怎么回事,两个人分手了,老姑的理由是这个小伙子整天想着他的老娘不知道疼爱她。接着老姑又和一个长得比较“伪娘”但巧舌如簧的男人谈恋爱,后来经证实这位是一个花心大萝卜后再次分手。接下来,老姑又谈了几次恋爱我就不清楚了,倒是我从没见过她因失恋而伤心过,人家是十分想得开的,也算没辜负青春大好时光。最终,这朵白家的花儿也落下了,却是在遥远的异地他乡,而老姑也实现了她由小镇姑娘到城市媳妇的蜕变。虽然这位老姑父是有车有房条件比较优越,但是我却经常拿他跟以前的那个“吴彦祖”比,比来比去,我只能无言。

  再后来,老家的房子被卖掉了,而屋顶上的那群白鸽子也不见了踪影。也许,它们也带着爱情的梦想飞向了远方,只是远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大姑在遥远的都市里嫁给了一个她不爱的人,而那个我叫做大姑父的人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大姑曾几度想与他离婚,却终因眷恋孩子而委曲求全。

  二姑倒是家庭和睦美满,但却因二姑夫那个家族严重的“重男轻女”思想而一度纠结自己生了个女孩,于是想尽办法费尽周折只为生下一个传宗接代的男孩。

  三姑和三姑夫的幸福伴随着三姑夫的下岗而终结,三姑夫不再写诗而是去沿海打工,最终却葬身海底尸骨无存,只剩下病怏怏的三姑和女儿相依为命。

  倒是留在小镇的四姑岁月静好,只是她所经历过的苦日子是她的几个姐妹所无法想象的,为了支持四姑父的进修,她在家里连给孩子买根雪糕都要想了再想。

  不知道老姑是否后悔当初的选择,她要面对的是“公子哥”般的老姑父在婚姻之外的一次次欺骗和背叛,以及与守寡多年的“贵族”婆婆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不管怎样,那些白色的鸽子再也没有飞回来过,也许远方再不美好也有值得它们眷恋的东西吧。

  虽然天空未曾留下它们飞过的痕迹,然而,它们却是我年少记忆里最美的一道风景,关于生活,关于追寻。

  此时此刻,在这塞北的小城,楼顶上的光亮随着日影的西移而消失不见,可是记忆里那群白得耀眼的鸽子却无比真实地向我飞来,我伸展双臂去拥抱它们,于是,我感觉到自己变得很轻很轻,而身边亦有微微的风儿掠过——挥动翅膀,我和它们一起飞翔,在字里行间,在蔚蓝色的天际。

  哦,白鸽子,原来你们一直在寻找我,万水千山。

  哦,白鸽子,原来你们一直在我身边,从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