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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国文经典散文作品欣赏经典ppt作品欣赏3篇

2022-12-01 02:28:00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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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西著名评论家、诗人、作家刘晓彬先生的第25部华著——《穿越时空的对话——论程维诗歌》一书的精装本,日前寄到了我报社。拆开包裹,手捧起这本洋洋40万言的长篇诗歌评论,我的心既敬佩又好奇:敬佩的是晓彬先生仅在半年时间里,竟写出了这样一部砖头般厚重的著作;好奇的是在晓彬先生的眼里,作为当代江西诗坛的主将或旗帜的程维先生及其诗歌,到底会是怎样一种形象,是否与我对程维先生及其诗歌的印象暗合。

  程维先生是中国当代新古典主义现代诗歌的开创者。然而其诗歌艺术的成就、价值和贡献在中国当代文坛却被严重低估;诗人在中国当代诗歌史上所享有的地位,远没有达到他应该享有的尊崇。这位“使美得以永生”的诗歌之王,这位为普罗大众提供“汉语豪华盛宴”的语言烹饪大师,这位集诗人、小说家、文人书画家、文化学者与使者为一身的天纵奇才,这位剑胆琴心的诗歌侠客和梅魄菊魂的文学贵族,以其诗歌和小说作品中所呈现出的狂荡空灵、慑人心魄的艺术大美,为中国当代文学特别是当代诗歌,输入了许多新鲜的元素,对读者形成了一种不可抵挡的诱惑。

  作为一个曾誓言“诗与我同在”的诗爱者,我对程维先生和他的诗歌,一直深深地崇拜着、赤诚地亲近着。自1988年结识程维先生之后,程维先生便被我引为诗歌创作的领路人和人生导师。20余年来,我一直没有间断过与他的联系;我几乎读遍了他的所有诗歌;我的书柜上陈列着他赠阅的多部诗集;我的皮箱里珍藏着他写给我的多封书信;我曾请他为我主编的杂志题词和撰稿;我的诗歌创作,深深烙印着他的诗歌影响的暗痕……

  由此,收到晓彬先生的华著,我心灵的第一反应便是悸动和慰藉。程维先生,确实是一个值得大书特书的诗歌娇子;他的诗歌艺术成就,确实值得诗歌研究者们做深入的探寻和穷尽。我迫不及待地展卷阅读起来。然而由于报社经营事务的繁杂,我的阅读不时被迫中断;更由于在这部流光溢彩的长篇诗歌评论专著中,程维先生的诗歌原作与晓彬先生的评论文字珠联璧合、交相辉映,吸引我不时地停下来反复吟味和咀嚼,导致阅读速度变得很慢很慢,直到今天上午才终于读完。借用晓彬先生的话,这部书“唤醒了我的灵魂”。它不仅唤醒了我对诗歌的青春记忆,更让我对程维诗歌所取得的独特的艺术成就,有了一个全新而深刻的认识与把握。

  《穿越时空的对话——论程维诗歌》评论所依据的主要蓝本是2009年百花洲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程维诗集《他风景》。《他风景》收入程维先生最具代表性的各类诗作200余首。这是一部“不仅重视传统而且广泛吸收丰富的现代艺术技巧,在题材上出古入今,既体现了中华文化博大的史诗性,又具有当代精神高地的坚守品质”的“足以代表当代中国最高水平”的诗集。正如诗人自己所言,“一切对诗的诋毁、误解都将在这本诗集中正本清源,一切对诗的沮丧与厌倦都会在对《他风景》的阅读中烟消云散,这本诗将在读者中还诗风景以月白风清的美和热爱之心。作者对诗的态度一贯是,毋须再言,让诗开口”。

  晓彬先生以一位诗歌评论家渊深的理论修为和锐利目光,以一位诗人对诗歌创作的切身感受与深刻体认,以一位程维诗歌崇拜者的丰沛情感和蓬勃激情,研究程维,剖析程维,发现程维,发掘程维。他把自己与具有“跻身文学史的创作雄心”的诗人程维的诗作和生命融合在一起,通过对诗人程维近30年来精心创作的数百首诗歌文本进行高屋建瓴的鸟瞰和条分理析的深耕细研,多角度、多层面、全方位地挖掘程维诗歌独特的艺术价值和丰厚的人文矿藏,呈现程维诗歌创作的全部奥秘,揭示程维诗歌对中国现代诗歌精神的补正与修葺,彰显程维诗歌对中国当代诗歌的独特贡献与深刻影响。正像晓彬先生书中所言,“诗人程维,他总能给大家带来新的艺术秩序和境界”。在阅读这部长篇诗歌评论的过程中,我也与晓彬先生一样,感到诗人程维的“文字一点一点吃掉我们”。

  《穿越时空的对话——论程维诗歌》的主体部分共108章,加上“前言”和“结束语”,形成“总—分—总”的结构体例。这108章,在晓彬先生的笔下,俨然程维先生诗歌创作的“108法”,或者说是读者鉴赏程维诗歌或现代诗歌的“108法”。这上百章文字,各自独立成篇,又浑然联系为一个整体。在这部长篇诗歌评论中,晓彬先生创造性地采用了一种“批注式”解读的方法,从创作和鉴赏两个维度,对程维新古典主义诗歌与口语化诗歌作了全面而深刻的论述。全书随性批注,或剖析文本,诠释诗意,帮助读者理解诗歌,总结和传授诗歌创作和鉴赏诗歌的秘诀;或记录感想,抒发感喟,衍生议论,表达诗见;或旁征博引,转述大方之家的论断,穿插各种诗歌逸闻典故。有时评者又情不自禁地化身为诗人或诗歌的抒情主人公,代他们立言。评论与原诗、评者与作者融为一体。这种“批注式”的文学评论方法,为当代诗歌评论提供了一种全新的范式。

  这部对“能割断语言的喉管,把纸/割出血”的程维诗歌的长篇评论,处处充满着评者的真知灼见。晓彬先生从“在热闹的生活中,也能坚持自己的安静,潜心写作,用文字打造属于自己的文学殿堂”的诗人程维的身上,看到了在时代的语境下,重建词语世界的诗性秩序和人文精神的可能。他凭着自己敏感的艺术神经和犀利的艺术眼光,洞悉了程维诗歌作品中深深隐藏的艺术奥秘和生命奥秘。这种洞悉,不仅是一种对程维诗歌艺术价值的重新发现,而且也是一种对程维诗歌艺术价值的彰显和宣扬——

  “诗人程维的这部诗歌作品集是来自心灵深处的歌吟,他以饱含古典韵味和现代情感的诗性语言倾诉了自己对历史的追忆与反思、对和平的祈祷与渴望、对自由的热爱与向往、对正义的崇敬与赞美、对人性的审视与拷问、对生命的理解与感喟,创建了一个令人留连忘返的艺术宫殿。”(《后记》)

  “诗人程维的新古典主义诗歌,不仅是古典人文精神在当下的价值重构,而且还是中国诗人独特的联想、感悟的体认思维;不仅是新古典主义物化特性在现代的经营,而且还是中国最高美学化境的追求,以及多元的新古典主义、表现主义、现实主义、浪漫主义、现代主义、超现实主义的开发。在这多元化的格局中,诗人程维的新古典主义现实诗歌无疑是古典中国一份辉煌的骄傲和贡献,他的新古典主义现代诗歌创作的所有的继承与实验都集中于传统文化创造性的转化和新思想的提升。”(《传统的转化》)

  “诗人程维的新古典主义现代诗歌作品大都是自原型意象企及民族文化心理结构,并进行历史的反思,在源头上追寻人类生存发展的复杂经验,以此来表现中国现代诗歌庄严静穆的福慧境界。”(《人文的建构》)

  在《穿越时空的对话——论程维诗歌》这部长篇论著中,处处闪烁着评论者独特的眼光,艳耀着晓彬先生独到的发现——

  “当我们读完之后,会突然发现潜意识的幻想以及时间和空间跨越,在他这首《千年在望:致两千年书》诗歌作品中,是作为一种修辞手法而存在的。这样宏大的修辞手法的出现着实令人吃惊,好像在其他文学作品中未曾见过,也不曾在任何文学理论书籍中读到过这样的修辞手法。”(《幻想的瑰丽》)

  在鉴赏程维诗歌代表作之一的《貂禅》时,晓彬先生发现了诗歌的玄机:“它从一个提炼得比较单纯的意念出发,逐渐展开,向深处、广处、远处推去,与情境相关的意象一一得以展开,像晨风中醒来的青翠小草。每一个后来的意象不仅和前面的意象产生情感或场景的关联,而且往往是它们的拓展和推进,于是联成一种境界、一种氛围,使意念得以凸现或获得升华。”(《抒情的方式》)与此同时,他还敏锐地看出了程维“诗歌作品构思的另一种,也就是一种构思线索隐藏得比较深的诗歌作品。这种诗歌作品不是从核心意念去展开,而是从许多不同的方向来接近主题,就像从圆周向圆心进发一样”。(《艺术的悟性》)这种发现,不仅体现了诗歌的辩证法,也体现了生命的辩证法。

  《穿越时空的对话——论程维诗歌》“以精美的散文化语言,并以摇曳多姿的笔法,打破常规的结构形式,使这部长篇文学评论洋溢着强烈的艺术魅力”。恢弘的结构,飘逸的情思,诗意的文字,灵动的笔法,共同铸就了这部长篇诗歌评论独特的文学与文化品质。它既是一部精到的长篇诗歌评论,也是一部浩瀚的长篇文化大散文——

  “往事越千年,在两千多年的时间里,一块砖头一块砖头垒筑起来的阳关只剩下一段被遗弃的残墙断壁,孤零零,或荒或漠,就那么在天地间经历着千年来来去去的驼铃声和雁叫声,但至今我再也没有见到你浅斟慢酌的身影。”《古韵的新唱》

  “西出阳关的是一片远去的云,云在一页一页的线装古籍中不停地往外飘,在时序更迭后返回到渭城,从古代返回到现代,又从现代返回到古代。可是在渭城,朝雨在天边召集它旌旗摇曳的仪仗队,这是从古代到现代沿袭下来的一种仪式,而你却苦苦悠悠地守望着,这守望又到何处去寻觅呢?但那雨意朦胧的惆怅的美丽意境,今天仍然恍惚着我强烈的爱与恋……”《古韵的新唱》

  正如程维先生所说,“没有激情的时代,我们更需要荡气回肠的作品”。程维先生的诗歌读来让人荡气回肠,晓彬先生的评论读来同样让人齿颊生香。在晓彬先生的笔下,诗意汩汩流淌——

  “在临潼的华清池温泉,是你用一池肥肥的水,袅袅娜娜地浸软了一个开元鼎盛的大唐,也浸出了一首千古绝唱的长恨歌。进入线装诗集,人们似乎已经沐浴到马嵬坡的阳光,这阳光在花朵上红着,在草尖上绿着……”(《文本的跳出》)

  “在中国的方块汉字中,灯的光芒首先来自它的语言。灯,当舌尖触及上颚,弹出一个清脆的声音,语言就会被点亮了,词句聚集光晕圈中,阅读的眼泪也几乎会盈满眼眶。”(《短诗的效能》)

  当然,对于文学评论而言,所有的美感,都本源于解读的精确、到位。在这部长篇诗歌评论中,晓彬先生以一位文学批评家的深厚学养和犀利眼光,对程维诗歌作出了令人信服的解读——

  比如他在评论诗歌《广陵散或嵇康在音乐中死去》时说:“诗人程维在这两小节诗歌作品里没有止步于对生命的书写与隐忍,而是力图超越生命,达到‘生命离开身体。一如/音乐离开琴/是一次优雅的音乐之死’的完美境地。在这首诗歌作品里,诗人程维通过对心灵世界的反复酝酿,写出了对于生命的存在和对于完美人生的追求,特别是最后一小节,更是志存高远、追求生命最高境界的诗意道白。”(《生命的理解》)

  而在评论诗歌《戴安娜:随风而去》时,晓彬先生这样说:“这是一行行释放生命的性情文字,蘸满了生命哲学的情感意境,表露了诗人程维对‘黑暗巨大’的世界和自我的独特体悟,包含着生与死的生命沉思。”(《生存的哲学》)

  作为一部涉猎广泛的诗歌理论专著,《穿越时空的对话——论程维诗歌》几乎涵纳了古今所有的诗歌创作理论和创作技法。它既是对“生命中萦回着历史的乡愁”的中国当代诗歌史上一个重要的诗歌流派——新古典主义诗歌做出的全景式描绘和阐述,是贡献给中国当代诗歌创作和诗歌批评的一部高品质的“意见书”,又是一部普及性诗歌读物、一部“诗歌的教科书”。

  在论及这部长篇文学评论将会产生的阅读效能时,晓彬先生这样说:“我坚信,只要爱好诗歌的朋友认真阅读之后,会有三个方面的收获:一是不会创作诗歌的能变得会创作诗歌;二是不会欣赏诗歌的能变得会欣赏诗歌;三是不会评论诗歌的能变得会评论诗歌。”对此笔者深表认同。

  诗歌是一种生活方式。当新世纪的帷幕已经开启多年,曙光却并未如期而至,大地依然风雨如晦之时,诗歌,是拯救心灵的最后的方舟!

  “也许我一生也无法到达峰顶/然而,即使我停止/也是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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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去世前,遗言和母亲葬在一处。我对他说,那地方太窄了,葬不下。父亲说,窄了就挤挤吧。

  父亲前年春天走后,我们兄弟仨违背了他的遗愿,没有把他葬在母亲身边,而是葬在了母亲墓前田畈斜对面的梁山园里。梁山园不是我家的祖坟山,而是早年生产队时光我们二队的公共墓地。

  不是我们兄弟仨不孝,而是母亲墓边实在再也葬不下一只坟。母亲1977年夏去世的时候,她所长眠的锅山,也就是我家的祖坟山,位处村庄的最南端,乃一片山林,距离村中心约有两华里地,又背山面畈,是个安眠的好地方。谁也不曾料到,30几年过去,村庄竟扩大了好几倍,母亲墓边的山林,早已变成鳞次栉比的房屋,成了村庄的中心。就连田畈对面的山上,也起满了新楼房。

  锅山的得名,应该是因为它的形状像一口倒扣着的锅:圆,且不大。我想我的揣测是有一定合理性的,因为我们村有很多处地名,就是依据地形、地貌而取的,比如老虎山、峒笸(家乡方言:土块)嘴、洋片塘、猪屎窟,等等。

  依现在的情形,再要将父亲葬在锅山,显然是不合适的:一是这么一个纷扰喧哗的所在,肯定会打搅到先人的安眠。二是母亲墓后的水泥村道边,一路都是新楼房,一片喜气,若葬一只新坟,煞众人风景,与我们世代相传的家风不符。三是6年前我们也在这边盖了新家,若出门就看见父母的坟墓,心里会受不了。四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在距离母亲墓不到3米的地方,有一只后葬的坟,无法落下父亲的榇棺。

  我们无疑悖逆了父亲的遗愿,但愿在天之上的父亲能够原谅他的不孝子女!但是,我们一定会实现他与母亲合葬一处的遗愿的!并且,我们也要给他修一座水泥墓。父亲现在的墓还是泥土墓,我们想等到把母亲的遗骨迁来与父亲合葬后再修。按照我们家乡的习俗,给先人迁墓,是一件与初葬先人同等郑重的大事,丝毫也草率不得。

  母亲去世时虚年48岁,父亲比她大4岁。母亲去世时,我才11岁,少不更事。37年过去了,由于母亲生前没有留下任何一张照片,她的容颜,在我的记忆里,已然一片模糊。母亲对于我,好像更多的只是一种血缘符号、亲情符号、生命符号和文化符号。因为检索我现在的记忆,与母亲直接相关的,实在少得可怜——

  最早的记忆:母亲为了给我断奶,在乳头上涂上苦鱼胆,我气得在塘边码头上打滚;第二件:母亲在湖边洗衣服,我光着身子趴在她身边学游泳;第三件:母亲带着我到前屋秀英家,和她一起用丝线绞脸。

  之后就是母亲生病:母亲从南昌治病回来,基本康复,姐姐陪着她,正在畈上抓泥鳅的我看见母亲回来了,向她飞奔而去。不久母亲癌症复发,饱受病痛折磨的母亲,日夜痛苦地呻吟,脾气也变得相当恶劣:骂父亲、骂姐姐、骂淘气的我和妹妹;听到村里有谁过世了,母亲就大喊大叫着为什么不让自己替他或她去死;母亲在县医院住院,我去县电影院看完电影后,到医院看母亲,晚上和母亲挤在一张病床上。此外就是母亲去世时,躺在家里堂前地下竹垫上的脸蒙白布的遗体。

  我的与母亲直接有关的记忆,就只有这些。

  母亲的容颜在我的记忆中已然模糊如雾团,但我知道母亲一定很漂亮。因为30年来,我每次回到老家,在和乡亲们聊天时,她们不止一人,也不止一次地告诉我说:“你姆妈生得很排场。”“排场”在我们家乡的方言中,就是漂亮的意思。我也多次听姐姐说过:“姆妈比小姨长得排场。”小姨确实“排场”,哪怕她现在已经年过七旬,还可以从她的眉宇间窥见她年轻时的样貌。大家都说母亲比小姨“排场”,那母亲的长相至少不会差。

  我想母亲应该是漂亮的,不然父亲可能不会娶她。外婆家的家境并不好,好像成分也有点问题。而当年的父亲,却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农村青年,英俊、聪明、能干、善良、正直、踏实、为人和善、吃苦耐劳、脾气极好、事母至孝,更主要的是政治进步、大公无私,他25岁就担任圩堤主任,之后是初级社社长、大队党支部书记,后来并且成为县革委会首批骨干成员,是共产党建立政权后的第一批农村基层干部。解放军南下时,部队首长看中了父亲,想把他带走,但祖母和曾祖母死活不肯点头。

  祖母和曾祖母不让父亲去部队,自有她们的苦衷。放走父亲,就等于放走了家里的主心骨和顶梁柱。曾祖父和祖父都是在三十几岁时就死了,留下两个小脚女人、婆媳寡妇。祖父去世时,父亲虚岁12,叔叔虚年6岁。年幼的父亲咬紧牙关,用稚嫩的双肩,挑起了养家的重担,不仅把祖母和曾祖母照顾得妥妥帖帖,还把叔叔送去念书,将叔叔培养成了共和国第一批农村银行干部。父亲没有进过一天学堂,愣是跟在念书的叔叔身边,学会了千余个汉字,后来他给上级写报告和给我们兄弟几个写信,大体上都能做到表意明白。

  当然,祖母和曾祖母不肯放父亲走,除了因为当时叔叔正在外面念书,父亲若走了,家里只留下她们两个小脚女人,田地无人耕种,更主要的是因为父亲乃是长子长孙,她们舍不得把他放走。祖母和曾祖母都是善良而慈爱的乡村女子,她们都曾遭遇中年丧夫的人生大不幸,都年纪轻轻的就守了寡,婆媳两个相依为命,她们对父亲的深爱,是不言而喻的。父亲生前曾多次对我提起:祖母和曾祖母把子孙后代看得很重,祖母经常同他说,她不眼红别人家钱多,也不眼红别人家屋好,就眼红别人家人丁旺。因为我家从太祖父开始,人丁就一直不是太兴旺。祖母73岁辞世,曾祖母84岁辞世,听说在我的摇篮时期她们都尚健在,但我对此不可能有记忆。

  父亲在家乡方圆几十里地有口皆碑,人们一提起联合大队的“涂书记”时,都会翘起大拇指,说:“好人!好书记!”父亲培养了不少下属,有的做了人武部长,有的做了党委书记。但父亲一直没有得到提拔,在党支部书记任上干到退休。个中缘由,一是因为父亲的文化水平低,二是因为父亲为人正直,不喜阿谀奉承——在这一点上,我们兄弟都遗传了父亲的禀性。

  我想父亲是深爱着母亲的,尽管在我的印象中,没有见过他们之间有什么亲密的举动——或者也许见过,却早已记忆模糊了。母亲去世时,父亲才50出头,因为父亲的人品和社会影响,有不少人来给父亲提亲,有不少女子想嫁到我家,但父亲一概予以拒绝。中年时的父亲,身上渐渐有了一种领导干部的气质和风度。我记得有一次他到县城开了半个月会议,回家时白白胖胖、气度雍容,和我后来在报纸上所看到的文坛权贵周扬非常像。

  父亲不肯续弦,我揣测其中的原因,一是可能怕拖累别的女子,因为我兄弟姐妹很多,父亲一生都在为别人考虑;二是可能怕继母亏待了我们兄弟姐妹几个,对不起母亲;三,也是最主要的原因,恐怕是源于他对母亲的深爱——他在坚守自己对母亲的不变的感情和承诺!从母亲去世,到父亲离世,父亲一直鲧居了35年。这是怎样的一种人生大孤独啊!对于我们兄弟姐妹来说,这是怎样的一种大爱啊!

  父亲从祖母、曾祖母那里获得了无尽的爱,他成为父亲后,又把他心中绵绵不绝的爱,播撒在我们兄弟姐妹身上。爱,在我们家就这样传递着。父亲的心中,有着一座爱的矿藏。记得我小时候,父亲每次去设在对面村庄蔡坊李家的大队部办事,他都要把我架在他的肩膀上,带我去大队部玩。我在他的办公室里,抓起他桌上的摇把子话机,“喂喂喂”地乱打一气;蹲在地上,仔细瞧着蔡坊李家的农民画家李多文画的毛主席大幅油画像;或者“咚咚咚”地在木楼梯上跑上跑下,感觉无比开心。父亲去县城开会时,有时也会把我带去。我生平第一次吃油条,就是有次跟父亲去县城开会,在县老电影院门口吃上的。此外,父亲每次上街,必给我们买回馍馍、麻花等吃食。对于我们兄弟姐妹来说,只要父亲一上街,就是我们的美食节。

  父亲显然是爱母亲的,这从父亲对待外婆的态度上也可以明显看出。外婆家住在信江对岸三四公里处的一个小山村里,去外婆家需要过渡。外婆说来也很不幸,她生养了两男两女:我母亲、小姨和两个舅舅。我们都没有见过小舅舅,听说小舅舅9岁的时候,有一次和邻居家的孩子打闹,被那孩子不小心踢中小腹,没有抢救过来。外公受此刺激,精神错乱了。外公我小时候见过,他尽管疯了,心智尚是明白的。他从不打人,只是一天到晚都自言自语,到底说的是什么,谁也听不分明。他不能下地干活,就专门负责为生产队放牛。不认识他的和不懂事的孩子,见了他会用小石头丢他,他并不回击,只会自己默默地走开。

  但我却不怕外公。小时候我每次去外婆家,外公都会操起竹竿,打下树上的板栗、或者柚子,剥给我吃——自然,外公做这些时,是从来也不会对我说一句话的,他只是默默地做着。外公放牛,有时来到信江边了,想我母亲了,就会自己坐着渡船,让牛泅水,牵着牛来我家看我母亲。我还记得有一次外公又来了,是傍晚时分。不知是得了母亲还是父亲的指令,或者是我自己主动想到的——在我的这段记忆中,母亲和父亲的形象完全空白——我端上一条矮板凳,请外公坐下,又从灶上的吊罐中为外公舀了一盆热水,端到他跟前,请他洗脚,并且为他拿来一双干净的布鞋,放到他脚边,接着我就开始抱起他的双腿,为他洗起脚来。我看见外公的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神色。不过,他依然没有对我说一句话——他永远都不对任何人说一句话。30多年后,我无意中发现,外公长得很像中国被遗忘的浙江籍艺术大师——沙耆。但自那次之后,我就没有关于外公的任何记忆了。外公应该是在那次来我家后不久就过世了。

  母亲去世后,父亲依然孝敬着外婆。每年的端午、中秋和农历年后,父亲都要推着独轮车,载着我,坐渡船到信江对岸,把外婆接到到我家住上几天。从外婆家到我家,有六、七华里的山路和堤垱路,外婆一个小脚女人,根本走不了那么长的路。那时我家没有自行车,就是有车父亲也不会骑,只好用独轮车去接外婆。外婆是个勤俭惯了的人,在舅舅家一刻也不肯闲着。父亲把她接到我们家,目的就是想让她歇息几天。

  外婆是个传统的中国旧时代的乡村女子,“三纲五常”的观念估计已深入她的骨髓。尽管父亲是她的大女婿,是她的半个儿子,但她却一直依照舅舅和小姨的叫法,称呼我父亲为“姐夫”。这每每让幼小的我们觉得好笑,觉得不可思议。父亲每次去接外婆,外婆都显得很高兴,因为她也深爱着我们这些外孙,特别是在母亲去世后,她对我们的感情中,因为加入了一种对已经故世的女儿的悼缅成分,因而变得更为深切。外婆迈着细碎的步子,兴高采烈地走出院落,坐上独轮车。于是,父亲的独轮车,一边坐着外婆,一边坐着我,在通往我家的山路和堤垱路上,唱起了欢快的歌……

  父亲无疑是坚强的。母亲去世时,我和弟弟、妹妹都还很小,留下父亲一人独自撑持着家庭。人前,我从未见过父亲在谁面前叹过气,掉过泪。然而,每逢母亲的忌日,特别是在母亲逝世的最初几年内,每当母亲的忌日来临,父亲都要在母亲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我家中房,摆上祭品,点起蜡烛,祭奠母亲。他一边上着香,一边呼唤着母亲的名字,一边述说母亲把他抛下,留下几个还这么小的孩子,让他如何是好。烛光摇曳,香火明灭,父亲的老泪像决了堤的江河一般,在火光中倾泻而下,哭得无比伤心。这种情形,直到我考上大学后,才不再出现。

  母亲去世那年,父亲的命运跌至人生的谷底。母亲新丧,家贫如洗;“四人帮”刚粉碎,大队有很多拨乱反正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我们几个子女正在读书,处处需要钱;叔叔家要盖新房,需要父亲出大力。我叔叔壮年患病,退养在家,丧失了劳动能力,幸亏国家给他发着病退工资,否则叔叔家的日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过。本来是我家先要盖新房的,木料都准备好了,但母亲一患病,盖新房的希望也就化为了泡影。

  而更为雪上加霜的是,大队部几个心术不正的人想趁机夺权,贴父亲的大字报,说父亲是“四人帮”的“走卒”。一个光明磊落、善良淳朴、为人正直、忘我奉献的老派共产党员,一个鞠躬尽瘁、大公无私的农村基层党支部书记,能跟“四人帮”扯上什么关系?不久风消云散,父亲没有被查出任何问题。但在当时,种种压力一齐倾泻在父亲身上,父亲急火攻心,双眼浮肿,躺在竹床上,没钱也没空去看病,可是大队部的事情、田地里的事情、我们几个子女读书的事情、叔叔家建新房的事情,又迫使他不得不一次次从竹床上爬起来,眯缝着双眼,走出家门……

  我想,父亲是深爱着母亲的。在我的记忆中,只有病痛难挨的母亲一次次朝父亲发火、骂父亲,有时甚至还有点歇斯底里。我却从来没有见过父亲朝母亲发牢骚、发火,或者有什么不耐烦的举动。父亲是一个脾气极好的人,他对母亲的好、对我们的好、对左邻右舍的好、对整个大队的乡亲们的好、对世界的好,我都理解为是源于他心中的浩瀚的爱。正因为如此,所以几十年后,当他驾鹤西去,在我那为仙逝的人送花圈尚未形成风气的家乡,人们自发地为他送来了200多个花圈,上千人从四面八方赶来,参加他的追悼会,为他最后的一段人间里程送行。

  我以前每次回到家乡,都会从村里那些年老的伯母、婶婶、嫂嫂们嘴里听到这样一个关于父亲与母亲的故事:母亲疼痛难挨,一定要去投湖寻短见,可是她又无力自己从床上起身,便一定要我父亲把她背到村庄前面的林剑湖去,了却生命。父亲劝她不住,只好默默地把她从床上抱起,背起她,走出中房,走出堂前,走出院落,走上弄堂,走出村庄,走向林剑湖。从我家到林剑湖,弯弯曲曲的路程,有近两华里地。于是,出现了这样的一幕:整个村庄的人,都站在路边,看着我的父亲,看着他们尊敬的大队党支部书记,双手挽着我母亲的双腿,一步一挪,向着林剑湖走去;我那形容枯槁的久病的母亲,伸出双手,紧紧搂着我父亲的脖子,趴在他的背上……

  那一幕我没有亲见,也从来没听哥哥姐姐提起过,可能它发生时,我们都正在学校上着课,或者正好不在家。但尽管如此,我完全可以想象得出:那一刻,伏在父亲背上的母亲,心里一定为自己当年选择嫁给父亲而感到无怨无悔;那一刻,母亲一定会为自己的闹腾而感到羞愧、感到对不起父亲;那一刻,母亲已在心中彻底放弃了轻生的念头,哪怕只是为了她的丈夫、我的父亲,更别说还有我们这几个幼小的孩子;那一刻,母亲的眼泪,一定“吧嗒吧嗒”地滴落在父亲的背上……后来的情形是,母亲不再闹了,渐渐地在父亲的背上安静了下来,或者,睡了过去,父亲又默默把她背回了家……

  母亲的早逝、母爱的缺乏,是我人生最大的痛,也是我人生最大的缺憾。1991年3月19日,我写下了诗歌《远方的墓地》,寄托我对母亲的哀思:“我的日子里没有母亲/我的母亲/是一位远行不归的客人/她住在我的怀念里//每年的除夕、元宵/或者清明/回到故乡/给母亲的坟头添几锹土/这便是十几年来/我与母亲交谈的唯一方式//久在异乡漂泊/已没有什么牵挂的了/只有远方母亲的坟地/像一根坚韧的纤绳/常常把我的梦/拽得淌血。”同年11月20日,我再次写下一首悼念母亲的诗歌《春天的怀念》——

  “母亲,在春天的怀抱里/再一次怀想您/我就是颤栗在太阳雨中的/一只幸福鸟/一帧帧岁月的画面/河流一样从村庄淌过/那波浪起伏的杜鹃花/是父亲对您沉默而灿烂的爱情//母亲,您临行前/萋萋如草地的目光/覆盖了儿女们一切的苦难与泪水/我们就像一队钢铁战士/学会了将阳光的绶带/打成扎实的绑腿/坚定地跨越一道道/人生的堑壕//母亲,在春天的怀抱里/怀想您的慈颜/我就是一只子规鸟/在无边的太阳雨中/幸福地颤栗……”

  我感恩父亲,是他在母亲离去后,坚守对我们兄弟姐妹的呵护,给予我们每个子女以双倍的爱,让我们从来都没有因为失去了母亲,而觉得人间寒冷。父亲是个老派的人,他来自于土地,他无法摆脱土地的局限。他退休后在我们兄弟姐妹家都住过,以在我家住的时间为最长。他生前常常对我说:“树有万丈高,落叶要归根。”他晚年最大的恐惧是死在外面、遗体火化,最大的愿望是能够死在家里、入棺土葬。记得有一次父亲在老家县医院住院,他问我哥医院是怎样处理病亡者的,我哥答道医院直接将亡人送火葬场,父亲听后,脸色立刻变绿了。因此,2009年国庆节,跟随我们在杭州居住的他一定要回江西老家,怎么劝也没用。他回到家乡后,在我们兄弟为他新建的小楼房里,在我姐的照料下,居住了三年,直至逝世。

  父亲的愿望最后实现了:他在自己的新家、在我为他买的新床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而且,因为在家乡农村,殡葬规定尚未真正推行,父亲得以顺利棺殓、土葬。当“八大王”抬着父亲的榇棺,吹吹打打地走向墓穴的时候,我想,父亲的一生,总算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他终于可以与分别了35年的母亲会合了,终于可以和祖母、曾祖母、祖父、曾祖父等亲人们会合了。而且,在那边,也有不少老邻居和生产队时的老伙伴,父亲去了那边,应该是不会孤独、寂寞的。

  父亲临终前,患有中度老年痴呆症,常常犯迷糊。去世前三个月,走路摔了一跤,终致一卧不起。父亲去世前,我回到老家,在他床前伺候了13天。父亲为我们操心、操劳了一辈子,我却只回报了他13天,这就是父母与子女的爱的不等式。

  待到我们为母亲迁墓之日,便是父亲与母亲真正团圆之时。父亲,请放心,等您三年丧期结束,我们一定把母亲送到您身边!

  我的父亲名涂冬生,子祖祥。我的母亲名谭东香,余干玉亭镇郊上冕山村人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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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山五岳”,“五岳”我一岳也未有机会登临;“三山”中的雁荡山、庐山倒去过几次。这次借赴南昌、婺源开会,取道安徽屯溪返杭的机会,途中逗留了半天,走马观花地游览了一遍黄山,终于圆了自己畅游“三山”的梦想。

  这次游黄山,于我来言,是一次彻底与“体制”拜拜的“告别游”。因为早在四月底,我就打定主意,将从杂志社辞职,自己创业,去趟一趟“市场经济”的浑水,试一试自己离开“体制”后,到底有没有能力养活自己。

  因为这种心境,我游黄山,自然目的就不可能只是为了看风景。在即将开始一种从未经历过的陌生的生活之前,我游黄山,亟需从黄山身上汲取一种精神源泉。人到中年,看待这个世界,目光常常会自觉不自觉地穿透美,直指背后的骨头和力。美可以使我晕眩,却无法将我迷惑,更不可能阻遏我行走的脚步。

  抵达黄山,相机没电——其实头天晚上就没电了,但充电器没带。我素来就是一个图省事的人,无论到哪儿出差,无论出差多久,基本上都是一个小包,除了带一套换洗的内衣之外,其他的能不带就不带,一概“轻装上阵”。不能拍照,这样也好,我正可以沉下心来与黄山对话,而不必为了拍摄那些“到此一游”的照片,错过大自然的神谕。

  黄山的美早已被古今中外的骚人墨客写绝,但尽管如此,她还是为我们准备了一场令人销魂的美的盛筵。乍进山门,一阵微雨便贴面给了我们一个温柔凉爽的拥抱,将我们身披的那件暑气和俗气轻轻揭下,扔出山门之外。她拽着我们一路向高处攀去。每当我们趔趄欲倾的时候,她总是不失时机地递过来一双香软的小手,将我们扶住。抵达“迎客松”的时候,她忽然调皮地跑开了,没过多久,就变成了一场浓雾跑了回来,一会儿西,一会儿东,一会儿将旁边的山峦隐去,一会儿把前方的道路罩住,与我们玩起了迷藏。

  从“迎客松”,到天都峰;从鳄鱼洞,到光明顶,一路上,黄山的奇峰、怪石在雾海中时隐时现,变幻莫测,玄秘缥缈,恍若仙境。间或雾散云开,远眺层峦叠秀,巍峨参差;苍松翠柏,清荣峻茂。俯瞰深谷幽潭,碧波银光;箭石高耸,气冲斗牛。当然更多的时候,是雨罩雾遮,莫辨西东。因此,不少游客都在诅咒这热情过了头的雨雾,让他们不能游目骋怀,将黄山的美景看个明明白白、分分明明。

  然而,我却为自己第一次游黄山就邂逅了这样一位雾美人而庆幸。或者说,我与这位黄山雾美人一见钟情。作为纯自然景观的杰出代表,黄山,我认为无疑比烙上了深重的人文印痕的“五岳之首”的泰山更空灵,更超拔,更具神韵,也更富有人性。丽日下看黄山,固然可以穷尽黄山的奇峰、怪石、云海,甚至温泉这人间“四绝”,然而,雾海中看黄山,把自己浸泡在黄山漂浮的雾气里,也未尝不是一种领略黄山美之真谛的最好做法。甚至,在我看来,能透过浓雾看出黄山的气韵,更需要一种不凡的审美功力。

  “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蓬莱之美,令人神往,正在于它的亦真亦幻。和蓬莱、雁荡、三清、庐山等一切令游客神往的仙岛名山一样,黄山的美,也正在于它的奇峰异峦与云江雾海的相映成趣。过实的风景是呆板的、没有生气的风景;云遄雾绕、虚实相生的风景才能成为人间仙境。

  由此我想到了生活。生活其实也是一种风景,生命则是一趟看风景的过程。现实生活是峰石,而理想就是那飘绕其间的云雾。有人喜欢晴天看风景,用一双“慧眼”,把人生看得“明明白白、真真切切”;有人偏爱雾中看风景,看那轻纱在奇峰怪石间缠绕,看那永韵在皇天厚土间流转。

  徐霞客云:“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如此说来,我这次游览黄山之后,五岳,倒真的是不必上赶着去拜谒呢!